天上的飞鸟如何去爱水里的鱼
天上的飞鸟如何去爱水里的鱼
天上的飞鸟能不能去爱上水里的鱼?
假如能,它们又是如何去爱的?
他们将在哪里筑它们的爱巢?
* *
这一世,一个本该是个温柔而隐忍的异族女子,却爱上了外族的勇士,在世族的禁锢中,慢慢死去。
佛前,我修了一千年。
一千次的春颜惨淡,一千次的冬景寂寥,孤灯青卷。
我只愿做一只飞鸟,若今世的果来自前世的因,那么我情愿为我的梦,再修一段缘。
三界中,每一个存在都是错误,何必太执着。
既是错误,破执可,执又为何不可?
我望进佛眼,那如海一般的深邃与平和。
我是一只飞鸟,我有墨绿色的眸子,有浅灰色的羽衣。
散淡逍遥的本分,流离失所的寂寥。
飞翔是我的生命,飞过一切的可信与不可信;
遗忘是我的责任,忘却所有的可求与不可求。
我的生命,是三百天。一千年的孤寂,换来三百天的自由飞翔,我情愿。
三百天,是结束,也是开始。
是的,我一直这样认为。
直到看见那一只鱼。
看见那一只鱼,只为了他一次的隔水张望,也只为了我那一次的失速流离,在生命里的最后一天。
一转瞬的湖光掠影,我的眼望进他的眼,那是一双如我一般墨绿的眸子,暖如春,深如潭。
当情感有如见血封喉的利刃破空而来,你该如何闪避?
最后的夕阳,霞色浸衣,不忍浣去
什么才叫忘却?
佛说,雁渡寒潭,雁过而潭不留影;风吹疏竹,风过而竹不留声。
我不懂,只看见我的身影落入那一潭深水中,那一双墨绿的眸子里。
这一世,我没有坚持。如果缘定要我做一个不安分的灵魂,我选择不逃避。
修炼千年又能如何?千年前或是千年后,我还是我,三界中最固执的错误。
我知道佛的残忍,我们的永恒不过是他的转瞬。
我是一个极普通的女子,有着乌黑的长发,有着淡漠的心情。
我在这个污染严重的城市游走,街车过往的空气里,弥漫着死亡的气息。
我在梦里飞翔,就象是在儿时的月光中张开双臂。梦里总是飘的很高很远,一瞬间的冥想,失速流离,幻影灼灼。
身心沉淀的时候,下意识地去想一个熟悉的陌生人。在中用聊天室来去匆匆的在线名单中,我叫羽裳,他叫乐鱼。
我在这个南方暧昧的冬日里,穿件浅灰色的裙子;
他在一个遥远的北方城市,看今年的第一场落雪。
羽裳
乐鱼
* *
天上的飞鸟这样去爱水里的鱼--
他们用相望去相爱
相思是他们的爱巢
上面的文字是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写的,大约是2002年。(略有改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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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鸟与鱼(片段)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
不是生与死的距离,
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,
你却不知道我爱你。
......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
是飞鸟与鱼的距离,
一个翱翔天际,
一个深潜海底。
关于《飞鸟与鱼》又名《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》,阿奔 写了:
这首诗最早出现在纪末纪初,在正式的刊物上出现是2003年第5期《女子文学》(现名《女子文摘》),后被《读者》杂志 2003 年第 14 期上的引用。而在 2000 年初的时候,台海那边 BBS 上即有作者之争论。 有些人假托为泰戈尔所作,言之凿凿地说出自《飞鸟集》,而且煞有介事地翻出来英文以助其词。
比较可信的说法是本诗一小部分出自香港言情小说家张小娴 1997 年所作的《荷包里的单人床》(书未读过,也就不去考证了),其余大部分是网上热心群众创作(据说这首诗最早是在阳明神农坡医学院的一些同学在 BBS 中集体创作的)。